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Mirror
warning：活在回忆里的史蒂夫，有部分幻红提及，史塔克家的天使出没，及巴恩斯真是个有女人缘的人。
史蒂夫们做了个决定，而巴恩斯毫不知情。
3.
老实说来，旺达•马克西莫夫现在和巴恩斯关系很好。只要天气不错，他们可以一起戴着墨镜到处逛逛，譬如某个周六下午的丝芙兰和中央公园。
巴恩斯会买很多食物，即使房东多洛莉丝只留给他一个小得可怜的冰柜。
大多数时候旺达觉得现代生活方式可以带给巴恩斯更多便利，他没必要总活得像在战时或者其他什么配给制社会。小部分时间，因购物和闲逛而出现在巴恩斯脸上，那层颜色浅淡如融化的黄油般的光泽，让旺达想到和幻视一起的日子。
毫不知情的末日狂欢，她现在这样给过去定性。
“嗨，女士。”巴恩斯笑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洛的。”他把拧开的汽水递给旺达。
他们坐在长椅上，巴恩斯双手交叠在腹部，以很不设防的方式靠着椅背。
旺达意识到这种姿势很容易给人好感，它意味着信任和一个小空间的营造。巴恩斯表现出开启一段对话的诚恳和放松。
“不是我找到的她，是她找到了我。”旺达喝了一口汽水，同样靠在椅背上，“我只是登了消息，说需要一间有房东能帮忙照应生活的公寓，最好离布鲁克林大桥近点儿。嘿，别这样看我呀，大家都很不容易的。要知道这五年有很多人过得光怪陆离，想找个曾祖母前男友做房客也没什么需要解释。”
他们都笑了，巴恩斯边笑边摇头。
“一看到她的红头发和胖嘟嘟拱来拱去的威利，就想到史蒂夫一脸不爽的表情。上帝呀，这可不止八十年了，距离那次约会。”
“所有人都知道你给那位八十年前的多洛莉丝买了小熊，还陪她在康尼岛玩了一整天。”旺达打趣他，“我可算是见证了奇迹。”
“他的记性一直很好，比如多洛莉丝小名叫多多，和那只该死的小熊到底多少钱。”巴恩斯耸肩，总结道：“只是我不觉得血清能带来选择性失忆的副作用，我猜他从未提过那天他是如何吐了我一肩，导致康尼岛之旅以很不体面的方式谢幕。”
旺达笑得直拍巴恩斯的肩，“令人印象深刻。”
他们告别的时候，天空是浓重的红铜色，极远处沉淀着靛紫和群青的云。旺达看着逐一亮起的灯，停下脚步，她开口问巴恩斯是否在睡梦中重温那一切，声音不可思议的渺远沙哑，像在做梦一样。
巴恩斯沉默了片刻，他不知怎么回答。不用做梦，过去的好岁月也像是浸润在金色糖浆里，梦的残体或标本。史蒂夫的模样，大概就是那残体的骨骼。巴恩斯曾经不惜以蚀骨的疼痛唤醒了关于他的记忆，现在，他再也体会不到蚀骨的感觉了。
良久，他摇了摇头又颔首。
旺达挥动指尖，橙黄色的光绘着一条曲线，逐渐呈现出一个人侧颜的剪影。那侧影很小，只巴掌大，旺达的眼睛明灭着，她说，“我多希望我能控制自己的梦境。再见，巴基。”
巴恩斯在旺达家楼下停驻了片刻，拎着他的苹果和面粉继续他的路程。
他想，他大概说谎了。
4.
多洛莉丝可以和山姆一起组团出道，他们太会说段子了。巴恩斯抱有偏见地想，他现阶段人生中最聒噪和无聊的两个朋友。
去史塔克家的路上，山姆就没有停过对巴恩斯的吐槽。譬如他“天后般的风度”和“你是要给时装大秀压轴吗老兄”的打扮。巴恩斯怀念作为反派，可以一手扯掉山姆的方向盘，并把他蹬出窗外的美好时光。
巴恩斯昨天看了一个对口型的电视节目，里面穿着骚气大腿发达的黑人男星给了他极强的既视感，于是在多洛莉丝的怂恿下，他把那段视频发给了山姆。
他恼羞成怒了。
这大概就是他今天遭遇恶意报复的原因，巴恩斯翻了个白眼。
“今天是摩根的生日，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但她姓史塔克老天。你的礼物压根不合适。”
“我知道她很聪明．．．．．．”
“是呀，聪明的小姑娘会像她老子一样喜欢你这条技术领先世界一百二十年的胳膊，而不是打满蝴蝶结和小鸟图案的裙子，真的不用在礼物上强调你是上个世纪初的人，老兄。”
“但是你的鸟人套装更合适。摩根喜欢神仙教母和鸽子。”
“哦闭上嘴吧，你打扰到哥哥我听歌了。”
“把座椅往前一点。”
“不行。”
山姆是个好搭档，虽然他使起来盾牌没那么有魅力，至少巴恩斯搭顺风车的时候他没拒绝过。
关于摩根的生日礼物，最终还是巴恩斯赢了。看在老天的份儿上，在讨姑娘欢心这件事上巴恩斯从未失过手，他有过一沓约会对象和两个妹妹，每个女孩儿都喜欢他，他笑起来甜得要命。
摩根拥抱了他，她把脑袋埋进巴恩斯的头发里，对他说巴基谢谢你。
她又软又香，奶乎乎的，榛子色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星星，她小小的，抱得却很有力。巴恩斯不敢动，他怕胡子刮到摩根。
“嗨，巴基，我能提个小要求吗？求求你了。”
巴恩斯点头，毫不犹豫，他突然感到一阵快乐和放松。
摩根小小的手凑到他的耳朵边，括成一只可爱的话筒，“你能把手臂借给我看看吗，它真的好神奇呀。”
．．．．．．
史塔克夫人抱歉地捂住脸叹气，山姆笑得像在打鸣。
巴恩斯看着她棕色的柔软卷发，突然想到了妹妹丽贝卡小时候求他买发卡的样子。
“小女士，这个问题你可以和那只叫火箭的家伙商量一下，他也觉得很神奇。”巴恩斯眼角卷起柔和的纹理。
“拜托你，等他来了一定站在我这边好吗？”摩根捧着他的胡子说，“我以后可以给你更多更好的胳膊。”
这句话的温度足以让巴恩斯忽略山姆微妙到有些幸灾乐祸的得意，也足以让他有更多勇气去接触面前的小姑娘。
摩根是个姓史塔克的天使。
巴恩斯决定把这句话纹在心脏上,如果摩根能开心的话，霍华德和托尼大概会稍微原谅他那么一丢。
失踪的史蒂夫大概后两更会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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