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山沉没

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白日梦

我今年十八岁,在念人生的第二个高二,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有三张桌子去摆放数不清的习题和乱七八糟的闲书,还有羽绒服。依旧记不清前排同学姓李还是姓张,但日子还是继续下去了。有时候看北方庭院里冻死的芭蕉,我就想念夏天,无论它是溽热难耐抑或烈焰灼人。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人都这样,冬天的时候怀着不安的雀跃等待夏天,然后在夏天抱怨着去岁那个不知珍惜霜雪的自己。
但的确是这样的,仿佛我生命中一切美好和飞掠过的梦幻,都发生在那熟悉的裸露和热度里。

我希望能有一天,我坐在夏天冷气还算足的咖啡厅里,供应酒水和橙汁的那种,等一个人,一等就是一下午。然后看太阳从我的头发照到手掌,惬意的昏沉。想很多,比我们相识的时间还多,这样数着共度的夏日午后,仿佛于半梦半醒中度过余生,而那个人却始终不肯高抬贵手放过我。

我看到他(她)来了,身上带着海盐和佛手柑的芬芳,谁都不看,走向我,然后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捏了一下又晃了两晃:
Got ya.

Always,我回答,然后笑着吻了吻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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