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山沉没

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总为浮云能蔽日

warning:长安线前。大型车祸现场,ooc ,一个有点瞎几把浪的明楼和不怎么开朗明智的明诚。

明楼做助教时,有一种临窗般的风致,他的背有些驼,手指有把玩三角粉笔的坏习惯,但一切使他看上去冷漠的漫不经心,都会遭到意外忽略。就像少年时他报复似的用手掌攥碎柳炭条,如此恶劣却从来不是阿诚眼里的重点。
少年腼腆于裸模情色意味深长的咂嘴和明楼坦诚的目光,偶尔挑眉还击也显得稚拙。
这并不是说明楼是个不负责的大哥,或者私人关系混乱的博士在读生。他目光长远,对人生怀有理想主义的激情和使用主义的打算 ,能言善辩而不滥用比喻修辞。
喜闻乐见的是,最终明楼尝试成为专栏作家,有时写小说散文旅行指导,大多写社论,虽然这使他的每一场恋爱都像采撷人生经验和世情百态,而言情部分糟糕到老态龙钟,散发霉味。
“人有优缺点不会像月亮总把一面给你看。”明楼耸肩,顺理成章般把明诚手里的咖啡杯接过来喝掉,“而大一男孩儿嘲讽兄长的爱情小说肤浅糟糕是不是不大礼貌呢,阿诚?”
明楼声音里的疑问像是一种小勾子,质地是打磨出雾面的玄铁,沉沉地坠在明诚的冠状动脉上,“扑通扑通”,他们看着对方越发红亮的耳朵,仿佛拿着火枪和算数草稿的绅士,为了最终到来前的胜利而炫耀和威逼。
这一次的脚踏黄线以明楼追赶死线告终,然而明诚的诫告似乎也有用处,明楼弃稿了。那个蹩脚的故事,在明楼推了下眼镜的闪烁的叙述中,其实是因为他在“克莱夫”与“阿列克”中间,彷徨。

“是因为,金发比黑发精致还是别的?”明诚在桌子的另一头写他的读书笔记,斯宾塞体是恰到好处的克制,钢尖摩挲纸面的声音如蚕响。
“暴露了,明诚同学。”明楼用手指隔空点了点明诚的脑袋,“怎么看?”
“不务正业,”明诚撇嘴,“不要仗着我喜欢休格兰特老师的喜剧就让我放弃良心发现的机会啊,大哥。”
他顿了顿,“改编的所有中,是最不符作者心意的,渴望与被渴望的对象错位了,但维尔拜!金发的,刚强又儒雅的莫里斯,抛却柏拉图的美好幻想,他的魅力自此勃发,很好。大哥,他和翻窗而来的青年拥抱,这是应得的慰藉、骄傲、和未来。”
明诚忘掉了眼前的人是兄长,他有些过于激动了。
明楼安静低垂的眉脚格外尴尬。

“阿诚,你回答的是莫里斯。”

青年人如此隐忍,他久久地凝视着七星诗社中遍篇盛开的玫瑰,一言不发。

“哪怕你是如此喜欢那个角色。”
“哪怕我是这样喜欢。”

明诚知道,他大概又错了。
这是兄长的困扰,是福斯特的小说,是伊沃里的问题,是传统意义上的草草了结与烂尾,而不是面前灯光下这个男人向自己发出的邀约与请教。

他卡在了露水的彭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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