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山沉没

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太平春【一】

在每一個時空里,都有相愛與等待相愛的樓誠和肖像畫的故事。這是送給親愛的波妞美人兒的,算是生賀?愛她~@波妞Ponyo_w



一场性爱后,他们分享香烟和舒缓的亲吻。
另一张床上是凌乱的衣物,丝绸领带和天鹅绒马甲纠缠着,浸润在孔雀蓝的月光里,这是很好的布景,明诚低低笑了。
紧贴着的肌肤传来颤振,明楼拨撩着明诚温润的腰和小腹,他感到明诚绷紧了小腿和脚趾。

“嗯?”他问,蹭在颈窝。
“你的起床气,明天看到皱巴巴的外套,再没有咖啡喝,会不会哭呀?”明诚调情,他噙着烟梗,嘴唇蠕动着,红色眼角湿亮。
如同一个摆弄燕雏的小鬼,恶质的笑和幸灾乐祸,然而明诚年幼时向来是体贴柔善的。

明楼哼一声,捋过明诚的烟,牵起唾液的银光,“反了你。”最后深吸一口,他把烟掐灭,对情人挑挑眉毛。
明诚发出恼怒不满的声音,他凑上去,争夺明楼口腔里的味道。
争抢带了暧昧亲昵的味道,明楼突然发问,“如果大姐晓得明家两位公子为了烟屁股打架,会说什么?”

他被自己逗笑了,“我们明家是不是要破产了呀!”
明诚枕着他宽厚的肩,烫热的面孔蒸着明楼逃脱发油桎梏的软发,蜷曲乌黑如波斯少年。
在床上提到长姐有些羞耻和罪孽,而明楼笑起来让他上颚发痒,舌底发干,明诚挣扎起身,他揉了揉背上的齿痕和酸软的腰,下床找茶水。

明楼喊他,“阿诚。”
他倚在床头,有些不好意思,将枕巾递给明诚,“先勉强一下,注意水笼头是分开的,别烫到。”

明诚一怔,脖颈和吻痕一色红艳,他支吾过去,别扭地闪进盥洗室。


等到明诚清洗完,明楼已经睡着了,他虚虚搂着被子,手臂隆起线条,五官投下脆弱而俊美的阴影,明楼是多么适合的模特。他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圆熟勃发之外,也被信仰和爱打磨出一些新的顿挫。

明诚攥紧了手中的茶杯,他恍惚觉得一切还是十年前,他爱上明楼的瞬间。

他走过去,手指在空气中划过明楼的鼻梁、唇弓、下颌,最后停留在那一颗痣上。
刚强英挺的男人,生出这样一颗妩媚撩人的痣。

这是明诚第一次到海的那边来,窗外就是漫长庞大的雾,陌生的帘穗垂着,它消磨掉月亮,吞吐着光。
明楼的城市。明诚在心底默念着,他把鼻尖贴在玻璃上,身后爱人温存而沉静的呼吸包裹了青年的腰肢。

然后明诚摸索着寻找纸笔,他并不急于睡去。
明诚想画一下明楼,默写和临摹照片已经失效了,渴是来自心底的。

炭笔有些钝,明诚用手指抹开明楼眼眶和鼻管投影,他久久瞧着明楼,皱着眉,仔细而奇异的表情,直到肌肉发酸。
明楼的唇美好得如同一个吻,明楼的面庞线条流畅,明楼的眉骨锋利风流,明楼的额发是迤逦的林木线。
明诚感谢他的记忆力。

晨光熹微,明楼裸露的肩线披着清浅颤动的光影,明诚把画稿藏在糖果盒子里,他裹紧晨衣,去前台取送洗的衣服。

听到关门声,明楼揉揉眼睛,找到拖鞋。他抱过糖果盒子,仔细瞧了瞧,叠好放回去,想了想,又取了一颗糖吃。

他回到温热的鸭绒被里,含着笑意与早安吻等待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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