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warning:前篇长安。可能令人不适的描写,没有彻底解决的问题,很早的便当,有钱人的秘密和穷苦的追汉方式。
给@谁道破愁须仗酒老师!
关于混乱,明诚深有体会。
他对明楼讲:“等那边派人来,让他们捎你一段路。路上不要下车,看到有人要注意流弹。”
明楼看着他,摸摸他的头发。
“我不知道来得对不对。”
“你倒不是大麻烦。”明诚不知为何,羞赧地斜了斜头。
“我把钱留给你吧?都是美元,总会有用的。”
明诚这才笑出声来,“哥呀。”
明楼来的时候一路丢行李,然走得慌,等到乌干达,已经不剩什么了。
这两天得亏天干,还有明诚的白大褂,不然只好裸着。
他学药,在药房里还是能帮上一点点的。
明楼终于揽过他,按在阳光烤热的墙皮上,细细吻了一会儿。
新来的一批瑞典医生里,妇儿科专家不少,小泽松了口气,开始重新安排规划,但她也在考虑一个问题。
关于割礼。
她二十来岁初到此地,为一个初潮的女孩打开了缝合的阴户,但女孩子回家后遭荣誉谋杀。
她们在生产时,死因不只是大出血、死婴和羊水栓塞,还有各种各样的并发症。
甚至只是感染。
在此之前,她从未把手伸入如此残损的女体。
在公路上颠沛时,她给明诚讲过古老的避孕方法。
一团蘸了蜂蜜的麻布,塞入女性子宫。
她记得年轻人莫测的表情,也记得他跳动的咬肌。
明诚的愤怒和她曾经的无力依旧是分享在大卡车里,沉默后,明诚讲了他的姐姐。
他们拆了一包七星香烟,看肯尼亚的摩天大楼。
会议后,有位非裔美人握了她的手,她的面容已非闪光灯下的精致,但她又开始了新征程。
她说:“我不怕谋杀。”
现在力量已经壮大,这个问题需要重新整治。
她要发挥一下犹太人的天赋,开一个小小的会了。
离开前,明楼还是没有给明诚说什么我爱你,但他讲了一个故事。
两只豪猪,呆滞善良的动物。他们孤独得不得了,却害怕自己的刺伤害到对方,于是躲得远远的,直到有一天,一只发现:“我的刺可以存在于你的刺的空隙,这样的话,我可以抱抱你嘛?”
明诚拥抱了他。
明楼突然生气读医要用七年。
明楼的火车会经过维多利亚湖,他第一次知道这里的湖水是黑色的。
清澈见底的乌黑。
然后他看到了灌木和太阳。
这是那位女士提到的,非洲的眼睛。而尼罗河的定期泛滥,则是用泪水换来的丰饶。
贵婉在赞比亚受过伤,在苏丹搞过粮,最后死在了加勒比的海上。明楼想起老同学的脸,然后再想一想明诚,就一点也不慌了。
这个美丽强势的女人当初敲他竹杠,巴黎的春天让他俩看起来像约会的青年才俊。
贵婉说,“资金上你再滤一遍呗。”
明楼签字,说:“我弟弟,明诚,劳你提点下。”
然后贵婉笑一笑,“这个孩子比你想得强太多,”她涂着红唇支着下巴,问,“你怕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