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山沉没

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诙谐曲

warning:记一次任务。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明家。

明诚站起来绷紧小腿肌肉,大雪掏出一个温柔的人形,他安安静静地眨眼睛,一下两下,雪花融化了。
火车轰隆隆开过来轰隆隆开走,柏树枝条被蹭断。这可以是很好的一个开端,无论是任务还是一款新香。

明诚落在车尾站台,整整洁白的燕尾服,随意端了杯酒推门进入。他微笑着向其中一个包厢走去。
一路是奢靡的香水和人肉味道,男人的汗水和女子的脂粉腻在一起,酒精中掺了呕吐物的酸腥。红衣的服务生蹲守着长廊的一头,他摇摇欲坠地打鼾,烂熟的水果和已经塌陷的熔岩蛋糕颠在骨瓷碟子里,明诚撇嘴。

他需要杀个人,同时把情报留给验尸官。

跟人娴熟地调情,啜饮红酒。真难喝,品味何在。
胡子一拱一拱的德国男人,他的手伸到了一个男孩儿裤子里,明诚皱眉,又勾起唇角示意。他抬腰支到桌上,敲敲酒杯,把香烟抽出一支点上,燎燎的一颗橙,是他身上唯一一点艳色。

“日耳曼人。领结不错。”
“日本人?”
乌发男孩儿卷发女郎都被明诚的清冷放荡镇住,他勾勾手指,“麻烦换一杯酒来。”

一个金发的女人摇摇晃晃出去拎了瓶雷司令,她抖抖索索倒了满满一杯。
“谢谢你,亲爱的。”明诚贴她的面。

男人抽过他的香烟,嗅了嗅。
“女士淡香烟,阁下...真有风情。”
“哪里,昨天忘了还,今天一并吧。”他俯下身子,把烟抽回。
“喜欢巴黎么?”德国人在明诚手背上敲诙谐曲。
“太大。”
你的手刚刚放在哪里了?
“我年轻的时候来过,这里的画家很喜欢日本的浮世绘。”
“我觉得也就春画儿有点意趣。”明诚哧哧笑着,“真正的好东西可不是漏在外面的,而是花花绿绿下的,纯白。”
他吐出一个烟圈,细细抚摸德国人的领结,手指勾过他的喉结。
撩拨。
手被抓住了,胡子真扎。幸好大哥没有留。
“陪我玩一玩?”
“不是我的工作。”声音沉下来,“但舍命陪君子吧。”
德国人瞳孔放大。
“别怕,宝贝儿,我去找点东西。怕你疼。”
明诚站起来,把女人推到他怀里,醉醺醺的女郎把酒尽数倾在自己脸上,口红糊了,像劣质的吻与廉价的小丑。
“装在瓶中的西班牙阳光,尝尝,甜的。”明诚哂笑,他推开门,把男人没敲完的曲子敲完最后两个音符。

他把酒杯放在空荡荡的桌上,跳下去。
明诚再次消失在白茫茫一片里。

明楼载他回家。
夜深了,壁炉里照例燃着橙皮,噼啪作响。
在明楼的指挥下,明诚换着法哼完了一首诙谐曲,他一点都不喜欢夏布里埃。

“一块儿还了吧,今天你多抽了两包。”
“真会计算。”墙纸上颤栗着明楼最喜欢的一种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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