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山沉没

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年轻人和代沟

warning:谁年轻时没满嘴跑火车,特殊人物继续出场。
(可当《堕》前篇,OOC)



少年被捡回来,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明诚递给他手帕,让他擦干净脸上的血和胡闹一般的眼妆。
“你看到了什么?”
“一位逃出生天的前辈,半个中国军人,一个非传统型同性恋,一位社会主义者,一位一流调香师,一个三流画家,还有,三分之二个好厨子,鉴您擅于烹调拜占庭风味羊肉中国饺子以及法式浓汤而在甜菜上有不良嗜好以及拥有烂到家的酒精品味,先生。”少年笑了,好听的牛津腔,有一点失血后的颤抖,但无伤大雅,依旧是黑胶唱片中的上品。
“为我的孟浪道歉,先生。我想这是家族通病。”
“很有趣,小伙子。”明诚给他倒了一杯柠檬红糖热茶。“私以为一位十七岁的青少年因该蹲在图书馆里啃大部头而且贵死人的教科书,或者你热爱板球,而非坐在在东区的摇滚GayBar里的一群肥佬腿嗷嗷叫着上我来套情报。”明诚觉得自己老了,自从进入70年代,音乐和服装品味以及那些小姑娘小伙儿,就让他怀疑世界的真实性和兴奋剂管制。
“感谢您。”男孩儿歪了歪头,“为了英格兰,为了生活,为了万恶的资本主义能够更好地剥削劳苦大众,为了我们可怜的首相在一个月后能得到连任而在三年后的星期三不再被侮辱到想用领带把自己挂到白金汉宫的哨兵帽子上,为了香港的经济不会迅速崩盘至市民连菠萝包都买不起的地步,为了嗑药的伪披头士们有足够多的干净针头和结实套子供之使用,然后写出歌来安慰像我一样迷茫到只能趴肥佬大腿寡廉鲜耻地讨要他颈子上铅笔粗的金项链和裤子里同样粗度的....”男孩眯眼,他笑得很优雅,眉梢挑着,他的大鼻子高耸而眼睛深凹,及其轻微的愤怒和恶质。
“......这很幼稚。”
“啊,我知道,任何一个有此工作经验的绅士都不会想要期待知道它的答案。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男孩子微喘,明诚使他愉快。
“不管了,把胳膊伸直。”
明诚给他重新缠了缠绷带,“你最好叫你的....老板,老板,给你做套身体检查什么的,我担心你可能会骨裂。”
“只是软组织挫伤。谢谢您的好意,这得问一下财政大臣了。”少年耸肩,显然动作扯到他的痛处了,他垂下睫毛,乖顺了不少。

“这又是唱得那一出?”明楼抱着一摞书笑道,他倚着门框,肚腩把海马毛毛衣撑出可怜的手织花纹。

“啊,您好。给您带来了极大的不便,我道歉。”少年勾了勾唇。
“没关系,小特务,只是你的弟弟,大概又要抱怨你没有给他检查地理作业了。”明楼把书放好,回头看少年微瞠的情态。
“嗯,作为任何绅士中的一个,我确实什么都没问。但作为一个前辈,虽然很久没用,但不代表我也不擅长。”

“您真是一个甜蜜的情人。”男孩用余光瞥了眼明诚满意的笑和褶子。

少年瘸着身子要离开。
明楼叫住他,“嘿,小伙儿。带着它,你需要一点更可靠的支撑。”

红发男孩拄着黑伞极有风度地离开了,他行脱帽礼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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