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情人（九）
warning：糖分过度摄入易引发肥胖与痛风，老寒腿的预防工作应从青年抓起。
新学期开学前的一个阴天，明楼捧着茶杯问明诚要选哪个专业。
“化学？明堂哥说要我以后帮他做香水，他觉得我鼻子蛮灵脑子蛮好的。我之前随手调的香水好像卖得很不错。”
“净信他，他还说我鼻子蛮灵呢，闻什么都能闻出票子味。”明楼喝了一口茶，“不要老是听别人的想法，你是一个独立的成年男人了，自己心里想要什么还不知道吗？”。
“我，我个人比较喜欢艺术史，但这个旁听几节课就成了，也没真想选这个。按照成绩单分析，建筑、古典政治学和经济学比较有可能。”明诚向沙发里一倒，抬头看黄旧的天花板。
“艺术怎么了？艺术多高雅，姐姐一直希望咱家里出一个文人骚客，成天干干净净吟诗作对的，不用为那些脏事儿犯愁。”明楼咂咂嘴，皱眉看他。
“若是和平年代，再怎么高雅消遣都不算事，现在不行。好容易到外面来了，不学点有用于国家的，好意思回去吗？”明诚翻白眼，伸手摸茶杯。
“你这茶叶从哪里买的，德国茶里面就爱瞎添东西。我说怎么还有股芋头味？”明楼回避问题，他把茶杯放回碟子里，抓起松饼咬了一口。
“得啦，您还真是，在法国能买到英国人做的松饼我容易吗我。”
“不说了，出去喝咖啡。”
“外面下雨呢。”
“阿诚，”明楼推了他的弟弟一下，“以后，我说，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离开巴黎，去一个不下这种雨而下雪的地方，瑞士或者丹麦。就是那种能把松树和大路都盖起来的雪，你没见过吧？总想教你看一看。”
“大哥，我见过的。”明诚喝了一口红茶，也皱着眉搁了回去。然而他整体看上去还是笑盈盈的，饱满的苹果肌拱出青春的弧度。
“哦？”明楼起身拎开水。虽然天还很冷，家里供暖也不足，却还是只穿着衬衣和羊毛开衫，显得优雅而锐利。他就维持着一种微微遗憾而迷人的姿态，倚在门框上，“错过了呀，明先生，真的蛮遗憾的。”
“没什么，到时候真能去北面，咱们就去。晚上嘎吱嘎吱踩着雪，回家就喝烈酒，一杯接一杯，吭，我已经成年了。睡觉前，点火炉，一人一条毯子，看书。”
“最好敞着窗子，看星星。北方雪夜特别亮，山夹在雪和月亮之间，很好。”明楼放下水壶，重新翻出两包格雷伯爵，眼睛闪烁，笑意如春。
“真的挺冷的，敞开窗子会冻得睡不着的，大哥。”
“你说的，有烈酒和火炉。再不济，咱俩挤一挤，就暖和了嘛。”明楼眨眼睛。×
明诚沉默，他并不想知道明楼是什么时候去的北方，又是和谁一起蹲在雪夜里观星望月。×
“大哥，您跑题了。我们是在讨论我的专业选择问题。”
“你想要做什么，怎么做，我不会多言，更不会拦。”明楼把茶包投入沸水里，示意明诚去厨房端牛奶罐子，“虽然是你的哥哥，但我不能把你的人生握在手里一辈子，对伐？你得在你最好的时候做出你最正确的选择。吭，从心吧。”
新茶煮好了，佛手柑清鲜的味道沾染了明诚的睫毛，他兑入新鲜牛乳，问明楼，“几颗糖？”
“三颗。”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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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海明威《流动的盛宴》
×你以后会遇到一个圆脸矮个魔魔道道的山西汉子，他叫王天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