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我喜欢描写人物穿着打扮,生活琐屑小物。
新烫的卷发,小剪子绑了红头绳,老青牛角梳子躺在桌上,装在暖咖色玻璃瓶里的精油,晦暗且潮湿的香气。
威尔士王子格的西装裤,小小烧炭铜熨斗,水晶鸽子的袖扣,一沓埃及棉法国亚麻中国丝绸的白衬衫,白出乳色,雪色,银柳细绒色。晨起找不到钢笔,原是卷在了领带里。
匀净的甜白釉细碗,红盖新蒜型肚子的琉璃罐子,装着绵白糖。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枣泥酥,做成十二瓣莲花,细闻天然微苦,还和了些槐花蜜。
高瓷蓝的耳坠,衬裙洗旧了仍是盈盈水绿,用银线穿着的珍珠长项链一连绕颈几圈。簇新的白玉兰,沾着晨起的雾气和露水别在帽上。冬天换下来的黑色天鹅绒手套,不细看瞧不出蹭了淡红的口脂。
算一算,写这些,可不是梦醒来走动,人还留在沉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