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summer, always alone, fruit always ripe.
warning:流水账般的A4后,老头Steve已谢幕,壮汉Bucky的非日常性日常。
Steve Rogers们做了一个决定,而Barnes毫不知情。
1.
猫咪闻起来想烤焦了的吐司和棉质洗衣筐。
那是家的味道。
“这里是多洛莉丝和薇诺娜,”女孩儿穿着脏兮兮的老爹鞋,把猫咪抄起来举高,“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是洛和威利,先生。”
巴恩斯的机械臂发出羞涩的校准声,他接过猫咪。
天哪,毛乎乎的一团,这感觉诡异的不赖。
“呃,谢了女士。”金属手指小心翼翼在猫咪蹭来蹭去的小巧下颌骨上移动,“这里是巴恩斯,如果你愿意与,也可以是巴基。”
“你的箱子真轻,”女孩儿撇下嘴,“我当然知道你,我曾祖母的初恋小男友。走吧,可怜的老单身汉。”
巴恩斯一瞬间很想质问旺达到底是本着怎样的心态帮他找了这样神奇的房东。
“嘿,多洛莉丝和红发,别告诉我你忘了。”绿油油的眼睛上两道眉毛弯成滑稽的形状。
“经典搭配,只差一只小熊。”巴恩斯回答,尴尬的气氛像他的紧身牛仔裤一样包裹着他。
房子不大,有独立的厨房,除此之外,很贴心的还有六只明显是一套的主妇最爱的汤勺,挂在防油污壁纸上。
“浴室没有门,但有浴帘,床也没有,但床垫绝对是新的,你甚至可以在上面搞跳跳虎系列角色扮演。”女孩停在樱桃木衣柜前,开始帮他收拾东西。
“马克西莫夫小姐告诉我,你需要一个贴心的发房东,而我恰好最擅长照顾猫咪和失恋者。”
“嗨......”巴恩斯沉默着不知怎么回应她诡异的好心。
“天哪,你居然还在吃鹰嘴豆罐头,你是老太太吗?”
女孩的一惊一乍,让巴恩斯彻底放弃与她进行有效交流,橘色的大猫咕噜着,开始疯狂向他展示肚皮上的赘肉。
2.
巴恩斯刚刚从史蒂夫的墓园回来,这次他送了白玫瑰和淡紫色有香气的铃兰花。
墓园照例很安静,只有莎拉和一棵树陪着他。
在去之前,山姆好心地问过他需不需要搭一下便车。他拒绝了。
每当他回想起史蒂夫最后的眼神时,他就会去墓园待着。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目光,介于固体和流体之间,巴恩斯会在里面窒息。那太陌生了,近乎不是他的史蒂夫会拥有的目光,稚嫩又衰弱,踌躇着,俄而迸发出如日中天者才会有的激情和狂热,转瞬就又被疾病带来的昏迷湮没了。
从史蒂夫以老者形象出现在时光机外不到半月,死亡就带来了最终的分别。
巴恩斯唯一保有的,是史蒂夫被匆匆抬入治疗室前褪下的戒指。
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那枚金戒指已经很老了,覆盖着磨损和温润的光。它们证实史蒂夫在五秒钟内,拥有了怎样的圆满和美丽。
戒指到现在还是温暖的,它躺在巴恩斯的衬衣口袋里,在他不经意间,给予他微弱的硌痕。
一切并不是那么可以接受,譬如混乱的时间和莫名其妙的永别,譬如忽远忽近的史蒂夫和他的死亡,譬如史塔克夫人的宽容和小摩根的拥抱,譬如他隔壁那对重组家庭因几个响指而愈发糟糕的伦理关系。
巴恩斯坐在餐桌旁,用一个小时吃他炖的咸汤和中午剩的披萨,然后慢慢洗碗。
房东的猫从阳台上悄无声息地出现,小小一团,蜷在他左手冰凉的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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